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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昉震】日初明 Part 7



(新民 x 李懂 x 周文暄 | 无节操无底线脑洞产物)


“哦?是吗?你们之前见过?”周文暄有点意外:“什么时候?”

“就之前,帮他们开门的时候。”阿武一本正经地说到。

“神经病。”周文暄让李懂自便,就回了厨房。

 

晚餐的时候开了瓶红酒,一餐饭结束,大家都觉得不太尽兴。于是5个人又转移到露台上,周文暄开了新的酒过来。夏天已经快结束了,站在露台上风吹过来有些凉意。李懂胳膊肘搭在露台栏杆上往楼下看,马路上闪闪烁烁的车灯光汇成一片,像是一条明亮的河。

 

阿祖老婆去年生了一个女儿,现在快要满周岁,正是可爱的时候。即便年轻时冷酷有型如他,现在捧着手机炫耀女儿的样子,也和寻常男人无差。好在大家都很捧场,纷纷表示极度感兴趣,手机在众人手里传了一圈,看完照片看视频。

 

似乎做了爸爸之后,心也软了很多。不知怎么就把话题扯到了李懂和新民身上。阿祖说:“你们两兄弟长得可真像,小时候爸妈分得清吗?”

 

还没等李懂新民回答,周文暄倒是先开口了:“他俩小时候才叫真的像,衣服、发型都一样,脸上的痣都长在类似的位置。有明显区分的地方吗?”他转过头问身边的李懂新民。

 

“有。”新民“嗖”一下站起来,拍了拍自己的屁股:“我这边有块胎记,我哥没有。”

 

新民嫌葡萄酒没意思,刚刚又去开了威士忌来,这会儿已经有些醉了。拍着屁股问周文暄:“你要看吗?我小时候,奶奶跟我说,我的胎记可漂亮了,是红色的。”

 

说完他就往下扯了扯自己的裤子,露出半个屁股蛋。半截拇指大小的朱红色胎记,还好是臀部靠近腰的位置,不然新民恐怕是要把自己的裤子脱了。

 

周文暄离他最近,提着裤腰帮他把裤子穿上:“行了,没人要看。”

 

新民还不肯穿,非要问大家:“好不好看?”

 

周文暄胡乱回答到:“好看好看。”

 

新民还是不肯,非要每个人都说好看,才乖乖把裤子穿好了。阿武早已经笑到东倒西歪:“哈哈哈哈哈,这个弟弟我喜欢。”

 

新民坐下以后还在嘟嘟囔囔:“我就说很好看吧。”

 

“行了,别说了。”周文暄的语气似乎是嫌弃当中有带着点纵容。

 

对面阿武还在笑:“周文暄你年轻的时候也差不多吧?喝到家门都找不到的次数,数都数不清。我记得有一次在阿祖家喝酒,喝到后半夜你去厕所吐。很久没回来,敲门也不开,把我们担心死了。后来把厕所门锁撬了,你们猜怎么着?他抱着马桶睡着了。”

 

年轻时的荒唐往事,让周文暄一贯稳重老练的形象轰然崩塌,连他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。酒精在体内伴随着血液缓缓流淌、渗透,让每个人都轻飘飘、热烘烘的。做什么都开心,听什么都觉得好笑,所谓的微醺,大约就是这种感觉。

 

李懂望着远处高楼、江边的灯火,此刻都晕成了一个又一个温暖的光圈。才惊觉自己眼眶有泪。阿祖就坐在他对面,拿起酒杯轻轻碰了碰李懂的酒杯。“叮”一声脆响。

 

“这个弟弟也像你。你以前喝醉了也老是哭。”

 

周文暄回过头来看李懂:“怎么了?”

 

李懂笑着摇了摇头:“我开心。”

 

大家没有再说话,只是再次碰了碰酒杯。纯粹的开心和开心到极致的眼泪,有多珍贵,这几个而立之年的男人或多或少都了解。

 

阿武一直有收藏黑胶唱片的习惯,他知道周文暄有黑胶唱机,这次回来,也带来了几张他的最新收获。他们把唱机搬到露台,唱针落到唱片上,靡靡之音缓缓流淌出来。阿武伴随着音乐轻轻摇摆身体。锻炼得当的宽肩窄腰,扭动起来也格外风姿卓越。

 

另外几个坐在他身后的躺椅上,看着他的表演,有人轻笑出声。阿武干脆大大方方转过身,面对着他们扭腰摆胯。

 

“别扭了,辣眼睛。”阿祖抚着额头:“我老婆之前说,阿武、文暄这么大年纪了,不谈恋爱不结婚,一定是gay,叫我不要和你们玩。”

 

一群人又笑翻。阿武干脆挨着他坐下,一手搂着阿祖的肩膀,一手抚摸他胸口:“既然你已经知道了,那我也实不相瞒了。我这么多年不结婚,究竟为了谁,你还不知道吗?阿祖,你要对我负责。”

 

“呕……”阿祖作呕吐状。

 

周文暄没理会这两个神经病,看了一眼李懂回过头和阿武说:“李懂以前也是跳舞的,这一点上,你俩倒是可以聊一聊。”

 

“李懂以前是跳舞的?快快快,来一个。”

 

可能是因为气氛,刚刚好,李懂没有推辞。站起来做了一个拉伸动作,便随着音乐舒展开来。唱机里正好播着一首慢歌,女低音缓缓流淌。李懂动作流畅如同随风变换的流云。

 

他今天穿浅色半袖,和卡其色沙滩裤,胳膊和小腿上的肌肉,随着动作变化展现出极其优美的弧线。李懂跳舞时是没有表情的,偶尔甚至会眉头紧蹙。

 

周文暄静静看着他。可能是酒精让他的思维有些麻痹,他一动不动地盯着李懂,仿佛出神,又像是入定。李懂被他专注的眼神吸引,缓缓向他靠过去。伸出手虚虚拢住他的脑袋,身体却并没有接触到他,这是现代舞中常见的动作。

 

周文暄仍然维持着原先的姿势,但此刻李懂的气息包围了他。即便没有任何身体接触,他仍然能感受到李懂的力量在周遭涌动。

 

李懂又松开手,张开怀抱,缓缓蹲下,和坐着的周文暄平视。他们的脸贴得很近,几乎可以感受到对方的鼻息。周文暄看着李懂的眼睛。他看到了什么,隐忍?欲言又止?

 

音乐停下了。

 

其他人几乎看呆,寂静了几秒钟,阿祖才想起要鼓掌。阿武看着仍然维持着刚刚的姿势没有动的李懂和周文暄,突然恶趣味发作,摇摇晃晃站起来。

 

“哎呀,你俩真是。我现在要是不动手都对不起我自己。”

 

不过一瞬间,李懂和周文暄感觉到一股作用在自己后脑勺上的力量,把他们往前推去。

 

不过一瞬间,仿佛风和时间都停止了。

 

他们吻到了彼此。

 

李懂厚嘟嘟的软软的嘴唇,和周文暄薄薄的带着一些凉意的嘴唇,吻到了彼此。

 

时隔多年的再一次亲密接触,几乎让李懂百感交集。他的大脑似乎停止了思考,也忘记要躲开。周文暄也没比他好多少。这轻轻一吻,仿佛一把钥匙,打开了他内心深处的一个黑匣子。有些什么飞了出来,但他看不真切。

 

但阿祖和阿武年轻的时候更荒唐的也玩过,倒没有人把这恶作剧般的一吻放在心上。又坐了一会儿,阿祖提出要回家了。自从有了女儿,他便很少有这么晚回家的时候。阿武说要搭他顺风车,也告辞了。

 

“喝酒了别开车。”周文暄嘱咐到。

“没开车来,我们打车回去。”

“行,改天再约。”

 

周文暄送走那两位,回到露台,李懂不在。他往屋里看了一眼,厨房、客厅都不在,或许是去了洗手间。新民趴在躺椅上,已经有些喝高了。周文暄在他身边坐下,拍了拍他:“回屋睡觉去吧。”

 

新民却突然缠上来,大半个身子都趴到了周文暄胸口,手臂搂着他脖子:“我不要。”

 

醉得不轻口齿倒还是很清楚,周文暄觉得好笑,一边把他的手臂从自己身上拉下来一边说:“那你就谁在这喂蚊子吧。”

 

新民反倒是搂得更紧了:“你刚刚亲了我哥,我也要,你亲亲我。”

 

寻常人家要是有两个孩子,小时候恐怕都有争宠、争玩具的时候。李懂和新民算是懂事的,年纪小的时候虽然免不了淘气,但比大多数小孩子强多了。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吧。

 

所以,周文暄是没想到,新民喝醉了会这样粘人。新民微微仰着头,处在一个周文暄一低头就能亲到的位置。他几乎是不依不饶,虽然他稍微往上窜一窜就能亲到周文暄,但他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周文暄主动亲他:“你亲了我哥,你怎么能不亲我!”

 

周文暄被他缠得没办法,低头轻轻碰了一下。

 

“不行,这个不算。你和我哥贴了好久呢。”说完又扑了过来。反正周文暄已经主动亲过他,自尊心已经得到满足,那接下来,他想干嘛就干嘛。

 

周文暄看着死死扒住自己啃自己嘴巴的小孩,怀疑他晚饭是不是没吃饱。他并不打算和醉鬼计较,于是一边躲开他的轻吻一边轻轻推他:“差不多得了啊。”

 

“那你摸摸我这里。”新民抓住周文暄的手就往身下塞。触到那个热乎乎硬邦邦的一包,周文暄几乎惊讶,一个醉成这样的人还能如此精准定位?

 

他也有些恶趣味,干脆用了点力气捏了一把。只听见新民闷哼了一声。

 

“还乱不乱说话?乱不乱动了?”周文暄问怀里的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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